第25把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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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5把火
要說互補，沈喻這邊可真是實打實的大補。
京州大學屬於國內一流學府，考進去都夠難的，還年年拿獎學金，被斯坦福錄取過，那得優秀到什麽地步啊？
傅小甜有點不太相信，一臉質疑，“你都這麽厲害了，幹嘛非要跟飯館兒死磕啊？這學歷瞎找都能找著好工作吧。”
“那你咋不說我都這麽帥了，幹嘛非跟你死磕啊？知不知道什麽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？我學習牛逼，是被我爸逼出來的，不是因為我真正喜歡。”
沈喻輕輕在她臉上掐了一把，“同理，我跟你死磕，是因為我喜歡你。換個我不喜歡的試試？話都懶得多說兩句。”
傅小甜佯裝用力拍了拍他的手，“別蹬鼻子上臉啊，沒大沒小的。”
沈喻反手將她握住，撲倒在床，彎著笑眼看她半晌，手指穿過她的指縫，十指相扣。
“誰沒大沒小？”沈喻壞笑，用輕得只有她能聽見的氣聲又問，“誰大誰小？”
“我大你小！”三歲一代溝呢。
沈喻恍然大悟似的，點點頭，目光往下移，“你這兒……也不大啊。”
再看看自己，皺眉，“我這兒，也不小啊。”
傅小甜把另一只手放在他胸膛，不服氣，“怎麽不小？比我小多了！”
這只手立馬又被他握住，“不是說這兒。”
“臭不要臉！”
傅小甜抽出手，紅著臉溜下床跑出去。
沈喻追上來，見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，又指指沙發，才發現皓皓自己在沙發上看電視睡著了。
把皓皓抱回房間，沈喻出來輕輕關上門，從冰箱裏拿了罐可樂，搬了張椅子去陽臺，坐到傅小甜身邊。
傅小甜躺在奶奶那張竹編搖椅上，吹著涼爽夜風，望著滿天繁星，無比愜意。
“我也要。”她朝沈喻伸手。
沈喻回客廳，再來時遞給她的卻不是可樂。
“特殊時期別吃涼的。喝點紅糖姜茶，我熬了一鍋，都灌保溫壺裏了，喝完還有。”
傅小甜捧著大大的馬克杯，手心微燙，心裏被暖得透透的。
月光下，年輕英俊的男人好看得不像話。
“沈喻，坦白講，你習慣現在的生活嗎？”傅小甜心裏生出莫名的恐懼，她很怕又像五年前那樣，什麽都有的自己，最終什麽都會失去。
沈喻喝一口可樂，望著夜空，想了想。
“剛開始物質生活上確實很不習慣，但這種不習慣對我而言是可以克服的。生而為人，只有精神自由了，才能算真正的自由，才會獲得真正的幸福。”
學霸正兒八經說的話果然不一樣啊，傅小甜忽然發現，他身上有種不凡的氣質。
說他仙風道骨呢，又很有煙火氣息。
說他市井俗人呢，又活得不乏詩意。
“知道我爸最喜歡什麽嗎？酒。我家房子很多，每一套裏面，不管住不住人，都有個大酒櫃，裏面擺滿了酒，各種各樣，應有盡有。我呢，偏偏最喜歡我爸最不喜歡的飲料。”
“可樂？”
沈喻點點頭，看著手中的易拉罐。
“我爸覺得這東西特沒品，特低級，特不入流。打小他就告訴我，人在什麽位置，就得擺什麽樣的姿態，做什麽樣的事情，所以他不會喝可樂，這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該喝的。”
“其實……你爸說得也挺有道理，沒準兒他真的很喜歡喝呢，只是礙於面子不好意思而已。”
“可你不覺得，他這樣活得特累麽？我不行。我沒那麽重的包袱。你有你的82年拉菲，我有我的肥宅快樂水，反正出來的都是尿，誰比誰高貴？”
原來他活得這麽透徹啊。傅小甜端詳起這副朝氣蓬勃的面孔，在這雙清澈的眼睛中，看到了一種豁達與赤誠。
沈喻一手拿著可樂，一手牽起她的手，緊緊握住。
“我知道你在怕什麽。你怕我受不了這種日子，跑回去繼承家業，拋棄你，對麽？”
傅小甜低頭不語。
“我不會。我不會離開你，也不會讓你跟著我過苦日子。”
沈喻嘴角噙著笑，許下了人生中，對女人的第一個承諾。
這晚傅小甜睡得尤其香甜。
她知道明天一睜眼，喜歡的人還在，桌上還會有簡單卻美味的早餐。
沈喻做的早餐，很久都不會重樣。
傅小甜醒得很早，起床後看見餐桌上放著南瓜餅，夾起一個嘗了嘗，甜甜的，糯糯的，吃得停不下來。
“慢點兒吃，別噎著。”沈喻端著豆漿從廚房裏出來，“這個也慢點兒喝，別燙著。”
正要喝豆漿，手機響了，沈喻給她遞過來，眼睛瞥見屏幕上那串沒有備註的號碼。
傅小甜記得這個尾號。她直接掛斷，把手機屏幕沖下放在桌上。
“怎麽不接？”沈喻問。
“詐騙電話。”話音剛落，鈴聲又響起來。
沈喻給她剝雞蛋，“接吧，不是要辭職麽？總得說清楚。”
傅小甜拿起手機，猶豫了一會兒才接通。
“我說過了，我要辭職，鐵了心要辭，你別白費口舌了。”一而再再而三糾纏，真的很招人煩。
“好。你要走我不留。但是你別掛電話，聽我把話說完。”
傅小甜默不作聲，看了眼沈喻，這家夥面無波瀾吃東西，好像對他們的對話不感興趣。
“五年前你出那事兒之後，鄭樂欣找過我。”
“哦。然後呢？”傅小甜冷冷淡淡，其實好奇心已經被他勾起。
“於菲菲不是做了偽證麽？你不知道吧，她是鄭樂欣表妹。”
傅小甜大驚，當時她和鄭樂欣關系這麽好，怎麽從來沒聽她說過？
“於菲菲小你們一級，她入學那會兒，鄭樂欣就已經跟你有間隙了，所以沒有告訴你。你出事以後，鄭樂欣找到我，說於菲菲只聽她的話，她可以勸於菲菲說出實情，但是有條件。”
“條件就是你和我分手，跟她在一起？”騙鬼呢，到最後於菲菲都沒講實話。
“不是，她說，只要我抱她一下。我以為真那麽簡單，就勉強地抱了抱她，沒想到她抱著我不放……後面的事你也看到了，可你從來都不肯聽我解釋。”
他說的都是實話嗎？傅小甜不敢相信，卻又從這番話裏找不出什麽漏洞。
因為撞見奸情那天，鄭樂欣特意打電話讓她來小樹林。
如果真如周宇所說，這也太狗血了吧？
“可明明一條短信一封郵件就能解釋清楚的事，為什麽什麽都不發？”
“因為當時我家裏出事了。”
周宇停頓幾秒，“我媽被人誣陷差點坐牢，公司也瀕臨破產，警察還把我帶去問過話，我怕連累你，也怕以後給不了你幸福。我爸用了兩年時間，終於讓家裏失去的一切歸覆原位。”
一聲嘆息過後，是帶著冷意的苦笑，“可我已經永遠失去了你。”
“傅小甜你在聽嗎？”
“她在哭，我得哄一下。”
掛斷電話，沈喻放下從傅小甜手裏搶過的手機，將她抱進懷裏。
他什麽也沒說，親了親她的頭發，手掌溫柔地婆娑著發絲。
傅小甜想推開他，卻被他抱得更緊，耳邊傳來他的聲音，“後悔麽？”
傅小甜搖搖頭，卻不知道為什麽，眼淚止不住。
聽筒的聲音不小，沈喻什麽都聽見了。
“我不會的。”唇貼在她耳邊，他輕聲說：“我不會讓誤會把我們分開。出了任何事我都第一時間告訴你。只有一點，有福我們同享，有難我來當，你只要等我，陪我，好不好？”
眼淚浸濕沈喻胸前一大片，傅小甜擡起頭，淚眼汪汪。
“周宇，他是我惦記了一整個青春的人，後來雖然分手了，可我真的，很久很久都忘不掉他。我已經不愛他了，可現在還是好難受……沈喻，我好難受啊……”
沈喻抽出一張紙巾，溫柔地擦掉她臉上的淚。
“從我們遇見的那天起，我們的青春才剛開始。”
傅小甜靠在他懷裏，哭得天昏地暗，怎麽哄都沒用，最後沈喻索性不哄了，抱著她任由她哭。
“舅舅，你欺負舅媽了嗎？”皓皓打著哈欠走出房間，看見傅小甜這樣，以為他倆吵架了。
“早餐在桌上，自己吃啊。你媽今天晚上來接你。”沈喻正說著，傅小甜見皓皓來了，不好意思當著孩子面摟摟抱抱，跑進屋裏躲著。
“哦，你們繼續吧，我吃完自己看漫畫。”皓皓啃起了南瓜餅。
“乖。”沈喻摸摸他的頭，走到傅小甜房間門口，敲了敲門。
“我上班了啊。中午帶皓皓來店裏吃飯，你倆的飯錢從我工資裏扣。”
沒等她開門沈喻就走了。
他知道，她現在誰也不想面對，她需要在自己的空間靜一靜。
十二點半，傅小甜帶著皓皓下樓來到川菜館，大家都很和氣，老板還管她叫小沈媳婦。
傅小甜紅著臉沒應，也沒反對，其他人也都跟著這麽叫了。
大家你一嘴我一嘴調侃他倆，弄得傅小甜怪不好意思，吃完飯逃似的帶著皓皓回去。
店裏生意好，沈喻忙到晚上八點才下班，一出店就看見沈蘭在外面等他。
“皓皓上車了，你過來，有事跟你說。”沈蘭臉色陰沈，眉目間有著淡淡的愁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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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說互補，沈喻這邊可真是實打實的大補。
京州大學屬於國內一流學府，考進去都夠難的，還年年拿獎學金，被斯坦福錄取過，那得優秀到什麽地步啊？
傅小甜有點不太相信，一臉質疑，“你都這麽厲害了，幹嘛非要跟飯館兒死磕啊？這學歷瞎找都能找著好工作吧。”
“那你咋不說我都這麽帥了，幹嘛非跟你死磕啊？知不知道什麽叫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？我學習牛逼，是被我爸逼出來的，不是因為我真正喜歡。”
沈喻輕輕在她臉上掐了一把，“同理，我跟你死磕，是因為我喜歡你。換個我不喜歡的試試？話都懶得多說兩句。”
傅小甜佯裝用力拍了拍他的手，“別蹬鼻子上臉啊，沒大沒小的。”
沈喻反手將她握住，撲倒在床，彎著笑眼看她半晌，手指穿過她的指縫，十指相扣。
“誰沒大沒小？”沈喻壞笑，用輕得只有她能聽見的氣聲又問，“誰大誰小？”
“我大你小！”三歲一代溝呢。
沈喻恍然大悟似的，點點頭，目光往下移，“你這兒……也不大啊。”
再看看自己，皺眉，“我這兒，也不小啊。”
傅小甜把另一只手放在他胸膛，不服氣，“怎麽不小？比我小多了！”
這只手立馬又被他握住，“不是說這兒。”
“臭不要臉！”
傅小甜抽出手，紅著臉溜下床跑出去。
沈喻追上來，見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，又指指沙發，才發現皓皓自己在沙發上看電視睡著了。
把皓皓抱回房間，沈喻出來輕輕關上門，從冰箱裏拿了罐可樂，搬了張椅子去陽臺，坐到傅小甜身邊。
傅小甜躺在奶奶那張竹編搖椅上，吹著涼爽夜風，望著滿天繁星，無比愜意。
“我也要。”她朝沈喻伸手。
沈喻回客廳，再來時遞給她的卻不是可樂。
“特殊時期別吃涼的。喝點紅糖姜茶，我熬了一鍋，都灌保溫壺裏了，喝完還有。”
傅小甜捧著大大的馬克杯，手心微燙，心裏被暖得透透的。
月光下，年輕英俊的男人好看得不像話。
“沈喻，坦白講，你習慣現在的生活嗎？”傅小甜心裏生出莫名的恐懼，她很怕又像五年前那樣，什麽都有的自己，最終什麽都會失去。
沈喻喝一口可樂，望著夜空，想了想。
“剛開始物質生活上確實很不習慣，但這種不習慣對我而言是可以克服的。生而為人，只有精神自由了，才能算真正的自由，才會獲得真正的幸福。”
學霸正兒八經說的話果然不一樣啊，傅小甜忽然發現，他身上有種不凡的氣質。
說他仙風道骨呢，又很有煙火氣息。
說他市井俗人呢，又活得不乏詩意。
“知道我爸最喜歡什麽嗎？酒。我家房子很多，每一套裏面，不管住不住人，都有個大酒櫃，裏面擺滿了酒，各種各樣，應有盡有。我呢，偏偏最喜歡我爸最不喜歡的飲料。”
“可樂？”
沈喻點點頭，看著手中的易拉罐。
“我爸覺得這東西特沒品，特低級，特不入流。打小他就告訴我，人在什麽位置，就得擺什麽樣的姿態，做什麽樣的事情，所以他不會喝可樂，這不是他這種身份的人該喝的。”
“其實……你爸說得也挺有道理，沒準兒他真的很喜歡喝呢，只是礙於面子不好意思而已。”
“可你不覺得，他這樣活得特累麽？我不行。我沒那麽重的包袱。你有你的82年拉菲，我有我的肥宅快樂水，反正出來的都是尿，誰比誰高貴？”
原來他活得這麽透徹啊。傅小甜端詳起這副朝氣蓬勃的面孔，在這雙清澈的眼睛中，看到了一種豁達與赤誠。
沈喻一手拿著可樂，一手牽起她的手，緊緊握住。
“我知道你在怕什麽。你怕我受不了這種日子，跑回去繼承家業，拋棄你，對麽？”
傅小甜低頭不語。
“我不會。我不會離開你，也不會讓你跟著我過苦日子。”
沈喻嘴角噙著笑，許下了人生中，對女人的第一個承諾。
這晚傅小甜睡得尤其香甜。
她知道明天一睜眼，喜歡的人還在，桌上還會有簡單卻美味的早餐。
沈喻做的早餐，很久都不會重樣。
傅小甜醒得很早，起床後看見餐桌上放著南瓜餅，夾起一個嘗了嘗，甜甜的，糯糯的，吃得停不下來。
“慢點兒吃，別噎著。”沈喻端著豆漿從廚房裏出來，“這個也慢點兒喝，別燙著。”
正要喝豆漿，手機響了，沈喻給她遞過來，眼睛瞥見屏幕上那串沒有備註的號碼。
傅小甜記得這個尾號。她直接掛斷，把手機屏幕沖下放在桌上。
“怎麽不接？”沈喻問。
“詐騙電話。”話音剛落，鈴聲又響起來。
沈喻給她剝雞蛋，“接吧，不是要辭職麽？總得說清楚。”
傅小甜拿起手機，猶豫了一會兒才接通。
“我說過了，我要辭職，鐵了心要辭，你別白費口舌了。”一而再再而三糾纏，真的很招人煩。
“好。你要走我不留。但是你別掛電話，聽我把話說完。”
傅小甜默不作聲，看了眼沈喻，這家夥面無波瀾吃東西，好像對他們的對話不感興趣。
“五年前你出那事兒之後，鄭樂欣找過我。”
“哦。然後呢？”傅小甜冷冷淡淡，其實好奇心已經被他勾起。
“於菲菲不是做了偽證麽？你不知道吧，她是鄭樂欣表妹。”
傅小甜大驚，當時她和鄭樂欣關系這麽好，怎麽從來沒聽她說過？
“於菲菲小你們一級，她入學那會兒，鄭樂欣就已經跟你有間隙了，所以沒有告訴你。你出事以後，鄭樂欣找到我，說於菲菲只聽她的話，她可以勸於菲菲說出實情，但是有條件。”
“條件就是你和我分手，跟她在一起？”騙鬼呢，到最後於菲菲都沒講實話。
“不是，她說，只要我抱她一下。我以為真那麽簡單，就勉強地抱了抱她，沒想到她抱著我不放……後面的事你也看到了，可你從來都不肯聽我解釋。”
他說的都是實話嗎？傅小甜不敢相信，卻又從這番話裏找不出什麽漏洞。
因為撞見奸情那天，鄭樂欣特意打電話讓她來小樹林。
如果真如周宇所說，這也太狗血了吧？
“可明明一條短信一封郵件就能解釋清楚的事，為什麽什麽都不發？”
“因為當時我家裏出事了。”
周宇停頓幾秒，“我媽被人誣陷差點坐牢，公司也瀕臨破產，警察還把我帶去問過話，我怕連累你，也怕以後給不了你幸福。我爸用了兩年時間，終於讓家裏失去的一切歸覆原位。”
一聲嘆息過後，是帶著冷意的苦笑，“可我已經永遠失去了你。”
“傅小甜你在聽嗎？”
“她在哭，我得哄一下。”
掛斷電話，沈喻放下從傅小甜手裏搶過的手機，將她抱進懷裏。
他什麽也沒說，親了親她的頭發，手掌溫柔地婆娑著發絲。
傅小甜想推開他，卻被他抱得更緊，耳邊傳來他的聲音，“後悔麽？”
傅小甜搖搖頭，卻不知道為什麽，眼淚止不住。
聽筒的聲音不小，沈喻什麽都聽見了。
“我不會的。”唇貼在她耳邊，他輕聲說：“我不會讓誤會把我們分開。出了任何事我都第一時間告訴你。只有一點，有福我們同享，有難我來當，你只要等我，陪我，好不好？”
眼淚浸濕沈喻胸前一大片，傅小甜擡起頭，淚眼汪汪。
“周宇，他是我惦記了一整個青春的人，後來雖然分手了，可我真的，很久很久都忘不掉他。我已經不愛他了，可現在還是好難受……沈喻，我好難受啊……”
沈喻抽出一張紙巾，溫柔地擦掉她臉上的淚。
“從我們遇見的那天起，我們的青春才剛開始。”
傅小甜靠在他懷裏，哭得天昏地暗，怎麽哄都沒用，最後沈喻索性不哄了，抱著她任由她哭。
“舅舅，你欺負舅媽了嗎？”皓皓打著哈欠走出房間，看見傅小甜這樣，以為他倆吵架了。
“早餐在桌上，自己吃啊。你媽今天晚上來接你。”沈喻正說著，傅小甜見皓皓來了，不好意思當著孩子面摟摟抱抱，跑進屋裏躲著。
“哦，你們繼續吧，我吃完自己看漫畫。”皓皓啃起了南瓜餅。
“乖。”沈喻摸摸他的頭，走到傅小甜房間門口，敲了敲門。
“我上班了啊。中午帶皓皓來店裏吃飯，你倆的飯錢從我工資裏扣。”
沒等她開門沈喻就走了。
他知道，她現在誰也不想面對，她需要在自己的空間靜一靜。
十二點半，傅小甜帶著皓皓下樓來到川菜館，大家都很和氣，老板還管她叫小沈媳婦。
傅小甜紅著臉沒應，也沒反對，其他人也都跟著這麽叫了。
大家你一嘴我一嘴調侃他倆，弄得傅小甜怪不好意思，吃完飯逃似的帶著皓皓回去。
店裏生意好，沈喻忙到晚上八點才下班，一出店就看見沈蘭在外面等他。
“皓皓上車了，你過來，有事跟你說。”沈蘭臉色陰沈，眉目間有著淡淡的愁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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